《外國文學經(jīng)典:漂亮朋友》在莫泊桑的長篇小說中,是思想和藝術(shù)成就最高的一部。它以巧妙的構(gòu)思、深刻的揭露、辛辣的嘲諷而令人嘆服,是世俗小說的大雅之作。
《外國文學經(jīng)典:漂亮朋友》故事生動風趣,語言清新自然,極具戲劇效果,并在日常小事中發(fā)現(xiàn)人生哲理,為讀者提供了“比現(xiàn)實本身更完全、更動人、更確切的圖景”。
莫泊桑把它稱為“巴黎最怪異的大雜燴”。
●權(quán)威主編:著名的外國文學權(quán)威學者柳鳴九先生主持
●著名的譯者:如幾個主要語種的翻譯者——羅新璋“傅譯傳人”法語著名翻譯家;楊武能“文學翻譯家中的思想者”對德國大文豪歌德的譯介和研究貢獻特別突出;高勤慧“日本文學研究會掌門人”川端康成、芥川龍之介等作家最出色的譯者與研究者;全套書匯集中國頂級翻譯家。
●一流的版本:國內(nèi)首套全新譯本最新修訂,高端品質(zhì),帶給您最佳的閱讀體驗。
●精致的設計:“用設計思考書”,蟬聯(lián)三屆“中國最美圖書設計獎”的設計師劉運來親自操刀,精美的裝幀設計,典麗大氣,氣度不凡。
●典雅的插圖,圖文并茂:文中配以和情節(jié)緊密相關(guān)的插圖,與文字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為讀者全面、具象地理解世界文學名著的豐富內(nèi)涵提了有益的幫助。
★莫泊桑的長篇小說中思想和藝術(shù)成就最高的一部。
★以巧妙的構(gòu)思、深刻的揭露、辛辣的嘲諷而令人嘆服,是世俗小說的大雅之作。
★故事生動風趣、語言清新自然,極具戲劇效果,在日常小事中發(fā)現(xiàn)人生哲理,為讀者提供了“比現(xiàn)實本身更完全、更動人、更確切的圖景”。
作者簡介:
莫泊桑,作為19世紀后半期法國優(yōu)秀的批判現(xiàn)實主義作家,擅長從平凡瑣屑的事物中截取富有典型意義的片斷,以小見大地概括出生活的真實。在近10年的創(chuàng)作生涯里,他共出版27部中短篇小說集和6部長篇小說,其中長篇小說以《一生》和《漂亮朋友》的成就最高。
譯者簡介:
李玉民,1939年生。1963年畢業(yè)于北京大學西方語言文學系,1964年作為新中國首批留法學生,到法國勒恩大學進修兩年。后進入教育界,從事法國純文學翻譯三十余年,譯著五十多種,約一千五百萬字。主要譯作有《巴黎圣母院》《三個火槍手》《基督山伯爵》《一生》等。李玉民的譯作中,有半數(shù)作品是他首次介紹給中國讀者的,他主張文學翻譯是一種特殊的文學創(chuàng)作,譯作應是給讀者以文學享受的作品。李玉民“譯文灑脫,屬于傅雷先生的那個傳統(tǒng)”(柳鳴九語)。
他飛身落地,在池座觀眾的掌聲中,再次微笑著向全場鞠躬,然后退回靠在布景上,每一步都顯示腿部的發(fā)達肌肉。
第二個身體矮些,但更壯實,他走上前,做了同樣的動作。隨后第三個也同樣表演一番,贏得觀眾更為熱烈的喝彩。
然而,杜洛華并不專心看演出,而是頻頻回顧,張望身后滿是男人和妓女的休息大廳。
弗雷吉埃對他說:“瞧瞧這池座,全是攜帶妻子兒女的中產(chǎn)階級,來看熱鬧,一個個都蠢頭蠢腦。包廂里則是經(jīng)常逛林蔭大道的人,也夾雜著幾個藝術(shù)家、幾個二流粉頭兒。我們身后,可是巴黎最怪異的大雜燴。那些男人都是干什么的?你觀察觀察,干什么的都有,各行各業(yè),三教九流,而占主體的是無恥的惡棍。那中間有銀行、商店、政府各部的職員,有新聞記者、靠妓女混飯的杈桿兒、換成便裝的軍官、穿上禮服的花花公子。有的在館子里吃了晚飯來的,有的出了歌劇院,來這兒消遣一下,再去意大利劇院。還有一大幫男人形跡可疑,很難看出是混哪碗飯的。至于那些女人,全是一路貨:在美洲人咖啡館陪人吃夜宵,一兩個路易金幣陪一夜,窺伺能給五枚金幣的生客,拉不到人時就通知自己的?汀S惺炅,全是熟面孔,天天晚上見到她們,終年在同樣的地點,除非去圣拉扎爾監(jiān)獄或者盧爾西納醫(yī)院,進行一段時間的‘療養(yǎng)’!倍怕迦A早已不聽伙伴說話了。有一個女人把臂肘支在他們包廂上,正在凝視他。那是個褐發(fā)的胖女人,臉上涂了厚厚的脂粉,肌膚也涂白了,黑眼睛描得細長,覆蓋著厚厚的假睫毛。那乳房過分豐滿,撐起了深色絲綢衣裙,而那嘴唇涂得血紅,猶如傷口?傊苌砟欠N打扮給她增添幾分野性、火熱和放縱,卻能煽動男人的欲火。
她仰頭招呼從旁邊經(jīng)過的一個女友,跟那金發(fā)染成紅色的同樣肥胖的女友說話,故意提高聲音,好讓人聽見:“瞧哇,那個漂亮小伙兒,他若是肯出十路易金幣要我,我是不會拒絕的。”弗雷吉埃轉(zhuǎn)過頭來,微微一笑,又拍了一下杜洛華的大腿:“這話可是說給你聽的,你挺受女人的垂青。親愛的,祝賀你呀!迸f軍官鬧得滿臉通紅,手指不由自主地摸摸坎肩口袋里的兩枚金幣。
這時,幕已落下,樂隊正演奏一首華爾茲舞曲。
杜洛華說道:“咱們到休息廳里轉(zhuǎn)轉(zhuǎn)怎么樣?”“隨你便。”他們走出包廂,立刻裹進熙熙攘攘的人流中,擁擠推搡,隨波沖蕩,他們眼前是一片漂浮的帽子。那些粉頭兒則兩兩一對,在這男人堆中穿行,輕盈地從臂肘、胸口和后背之間穿來穿去,仿佛在自家那樣隨便,在這男性波濤中弄潮如魚得水。
杜洛華樂不可支,便隨波逐流,簡直有點兒醉醺醺了,他大口大口吸著煙草、人的氣味和妓女的香水味相混雜的污濁空氣。然而,弗雷吉埃卻冒了汗,氣喘吁吁,連聲咳嗽。
“到園子里去吧!彼f道。
他們向左一拐,就走進一座帶棚的花園,兩眼不大美觀的噴泉制造出一點兒清爽。在盆栽的紫杉和崖柏下面,男男女女圍坐著鋅皮桌子喝飲料。
“再來杯啤酒?”弗雷吉埃問道。
“嗯,好啊。”他們坐下來,瞧著走過的觀眾。
游蕩的女人,時而有個停下腳步,帶著媚俗的微笑問道:“先生,不想請我喝點什么嗎?”弗雷吉?偸腔卮穑骸耙槐瓏娙逅。”那女人咕噥一句:“去你的,沒教養(yǎng)的家伙!”便走開了。
剛才在兩名戰(zhàn)友的包廂后壁的那個褐發(fā)胖女人,這時又出現(xiàn)了,她挽著那個金發(fā)胖女人,大搖大擺地走著。這兩個女人天造地設,真是絕妙的一對。
她望見杜洛華,便會心一笑,就好像他倆剛才四日相對,已經(jīng)交流許多體己的悄悄話了。她拉過一把椅子,泰然自若地坐在杜洛華對面,還讓她女友坐下,然后用清脆的嗓音喊道:“伙計,來兩杯石榴汁!”弗雷吉埃深感意外,說了一句:“你!也不覺得難為情?”她回答:“是你這位朋友把我迷住了。他真是個漂亮的小伙子。我想,他會讓我發(fā)瘋的!”杜洛華給嚇住了,一句話也對答不上來,他只是捻著小胡子,一味傻乎乎地微笑;镉嫸藖砉瑑蓚女人一口氣干下去,然后站起身,褐發(fā)女人略微一點頭,算是友好的表示,又用扇子輕輕打了一下杜洛華的胳膊,對他說道:“謝謝,我的小貓咪,你的話不怎么靈便。”接著,她們扭動著屁股走了。
弗雷吉埃哈哈笑起來:“嘿!老兄,知道嗎,你還真討女人喜歡!這一點可得好好利用,你可能借上大力!彼殖烈髌,又像夢囈似的,高聲講出內(nèi)心的想法:“還是通過她們上得最快!彼姸怕迦A一直微笑不語,便問道:“你還想待在這兒嗎?我可待夠了,這就回去了!倍怕迦A咕噥一聲:“嗯,我再待一會兒,還不晚。”弗雷吉埃站起身:“好吧,再見!明天見,沒忘吧?水泉街17號,7點30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