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求之不得愈百轉(zhuǎn)千回,越是抗拒越要淪陷。
驗生石上,大夢一生,愛恨嗔癡,只為了塵世里那點遙不可及的梨花白。
白子畫,黃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橋頭,我可見過你?
國內(nèi)一線插畫師伊吹五月,黑色禁藥,非墨,昔酒,喜喜果,緋羽空空,容境,有來有去,聯(lián)袂繪制128頁全彩美圖,圖文并茂,盛大呈現(xiàn)仙俠言情史上最催淚斷腸的虐心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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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果,又名Fresh果果。為了紀念陪伴多年的狗狗,所以取了相同的名字。戀家巨蟹,愛好讀書、攝影、音樂與美食。懷感恩的灑脫行走于世,以無畏的執(zhí)著愛中堅持,用純真的幻想創(chuàng)造世界,把刻骨的深情篆成文字。作品《花千骨》《脫骨香》。
。ㄒ唬
終于……
“長留上仙到——”
花千骨聽外面宣了一聲。那個,即將成為她師父的人……踏著清風(fēng),緩緩從天而降。
花海飄香,桃花林旁的五色瑤池水輕輕蕩漾,萬年不改。清風(fēng)掀起層層粉浪,落英繽紛,飄花如雨。
花千骨身子輕輕晃了晃,那如月光清輝一般皎潔又幽靜的光芒,仿佛穿越亙古直射到她面前,明亮得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白子畫從天的那一端緩緩向她走來,身邊花開如海,風(fēng)過如浪,衣袂翩然,掩盡日月之光。
淡淡的銀色光暈籠罩在他周身,素白的袍子襟擺上繡著銀色的流動的花紋,巧奪天工,精美絕倫。肩頭飄落了一兩片粉色的桃花瓣,透明無瑕的宮羽在腰間隨風(fēng)飛舞,更顯得飄逸出塵。劍上華麗的白色流蘇直垂下地,隨著步伐似水般搖曳流動,在空中似乎也激起了細小的波蕩。長及膝的漆黑云發(fā)華麗而隆重,傾瀉了他一身。
四周眾仙人紛紛向他點頭示好,連那一片桃花海也堆起層層細浪,追逐著他的腳步,上下歡騰翻飛著,仿若他腳下騰起的粉色的云彩。而他走過的草地,步步生出一朵朵潔白未染的蓮花。
花千骨無端地慌亂起來,大口地呼吸,害怕自己窒息,眼睛卻始終離不開那漫天緋色中白得不染塵埃的身影。
萬籟俱靜,仿佛這早已經(jīng)不是群仙宴了,沒有群仙,只有如畫的人從畫中走出。而昆侖群山,瑤池玉液,粉色清風(fēng),萬物都靜止成了一幅淡淡的水墨畫。眾仙再風(fēng)姿超凡,也不過是他的背景陪襯而已。
驚為天人的容貌下是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單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眉間是殷紅的掌門印記,淡然而帶著冰冷的目光,流瀉如水如月華,緩緩傾注到花千骨的心里。不自覺的,心突然感受到一陣疼痛。為何呢?
無法用任何詞語去描述他,任何描述出來的他都不是他。
只是那樣的清雅,那樣的淡漠,那樣冰涼如水的眼睛,還有遠遠就從骨子里透露出來的清冷,卻把他隔絕在塵世之外,圣潔得讓人半點都不敢心生向往,半點都不敢靠近。
流蘇輕舞,白色的身影猶如幻夢。淡香的風(fēng)從鼻端輕輕擦過,微微的癢,從鼻尖一直蔓延到心底。
世界,變作一片柔和的銀白包裹中的水光蕩漾……
白子畫,黃泉路上,忘川河中,三生石旁,奈何橋頭,我可見過你?
。ǘ
花千骨閉上眼睛,用心細細體會尋找了一遍,身體仿佛化作一陣清風(fēng),從絕情殿的東南角刮起,貼著草地,慢慢吹拂過每一個角落,突然靈犀一動,雙目一睜,驚喜道:“我找到了!”
低頭往池中望去,白子畫的身影正出現(xiàn)在蕩漾的水面上。
可是居然……
花千骨呆在那里,感覺全身的血液瞬間沸騰到了頂點,直往上冒,然后鼻血噴涌而出。
“誰?!”白子畫幾乎是立馬警覺,轉(zhuǎn)過身抬起頭來,冰冷凌厲的眼神穿過水面,直直地望向花千骨,嚇得她一陣腿軟,出了一身冷汗,倒退了好幾步,池中景象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
糖寶也傻了一樣,依舊癡癡地望著清澈見底的池面發(fā)呆,長長的口水一直流到池里,害得水里的小魚差點以為那只笨笨的小蟲子是不是對自己一見鐘情。
花千骨的鼻血依舊止不住地往下流淌著,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蒼天哪,她看見什么了?她不是在做夢或者在夢游吧?
銀色月光下,師父大人居然這個時候,獨自一人,在后山溪流匯聚成的小小瀑布的如絲細流下沐浴。那是怎樣瑰姿艷逸的人間絕景!哦,蒼天,她居然看到了師父大人的裸背!
雖然只是一剎那,師父的長發(fā)隨意往前披散,露出背部的優(yōu)美線條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的背也可以這樣美的。
而正因為沒有看見他從來都高不可侵的冰冷眉眼,光瞧見了月光下、霧靄中他的背影身姿,清華出塵中竟然又帶了入骨的媚惑,仙氣中又糅合了一絲妖冶。那樣白皙透明的膚色,瑩如美玉,反射出的月光明晃晃地刺痛了花千骨的眼眸,心就好像被剜了去似的,只知道隨著他的每一個舉動而跳動。連一向把師父敬如菩薩的她,都不由得心中有了些莫名的異樣,激動得流淌下一地鼻血。光是這樣眨眼所見,已經(jīng)讓她的世界旦夕幻滅,碎成飛灰,更不用說讓她想象他在水下的下半截身子。
她雖還是個孩子,但《七絕譜》讀完,這世間事幾乎全在腦中,不由得臉紅得快要爆掉。
那裸背不停地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她的鼻血就片刻不肯停止地流啊流。她一路流一路清掃銷毀罪證,終于溜回臥室,很適時、很舒服地讓自己流著口水、發(fā)著花癡、做著美夢暈倒在大床上。
。ㄈ
他一貫愛笑,因為美人笑起來會更美,所以在天下人面前猖狂地笑,在部下面前陰險地笑,在敵人面前狠毒地笑,在花千骨面前開心地笑……竊笑、媚笑、微笑、冷笑,無論何時,他總是笑著的,不同的笑展示出他不同的風(fēng)情以及不同的心情。
可是此刻,他卻再也笑不出來了,冷冷地望著白子畫,臉色一片肅殺,猶如最雍容華貴的牡丹上覆蓋著白白的一層霜,顏色卻越發(fā)明亮起來,仍然艷似盛世繁花。
很少人見過他的緋夜劍,因為以殺阡陌的能力極少需要出劍。他更從不佩劍,因為佩著劍很難搭衣裳,那樣就不夠美麗了。
他出劍只有兩個字:絕殺!
白子畫只是靜靜地注視著殺阡陌,面上沒有絲毫怒色,眸子里更看不出半點情緒。一襲素白的長袍簡單干凈,黑發(fā)如瀑,隨意披散,盡管風(fēng)大,依舊垂如緞、順如水,絲毫不亂。只是這些日子,三千青絲再無人為他束。
他的風(fēng)姿遠在九天之上,那種美只能用“神圣”一詞概括,連多看一眼都讓人覺得是種褻瀆。
他舉劍,眸似云間月,皓腕凝霜雪。
“冰斂橫霜”四個字,于他,于劍,都再貼切不過。
很難在兩人中分出個高低上下來,殺阡陌勝在顛倒眾生的外貌,白子畫更勝在天下膜拜的風(fēng)骨,但都不輸于對方的是各自的能力和氣勢。
看著無論是外貌還是能力皆冠絕六界的二人之間的這一場對決,幾乎每個人都各懷心思。
藍羽灰、夏紫薰,單春秋等人自然是一手心的冷汗,且不提白子畫有多厲害,殺阡陌剛在墟洞中已經(jīng)氣力耗盡,受了重傷。又憑借一人之力擊毀長留結(jié)界,更是傷上加傷。
摩嚴、笙簫默知道白子畫的狀況更是不容樂觀,同樣如坐針氈。
雖然正邪易辨,但隨之趕來的軒轅朗,還有輕水等長留弟子卻不由自主隱隱祈禱著殺阡陌能勝,否則花千骨性命堪憂。
“你們要對她怎樣?”殺阡陌知道三尊會審已結(jié)束,以長留規(guī)矩之森嚴,小不點兒定是兇多吉少。
“與你何干?”白子畫冷道。
“我要帶她走!休想攔我!”
“打得贏我再說。”
殺阡陌雙目赤紅,懶得再多說廢話。當下意念凝聚,真氣運轉(zhuǎn)。周身皆被烈焰環(huán)繞,真氣如游龍四處飛騰。手中緋夜劍輕輕一提,浮云踏浪,轉(zhuǎn)瞬間已出了百招有余,速度之快,叫人咂舌,縱是仙魔,遠遠的也只望得見他紫色的身影。
緋夜劍赤紅色的真氣吞吐不定,熱浪逼人。白子畫凌空翻轉(zhuǎn),輕易而又巧妙地躲過他一波波凌厲而兇險的攻勢,穩(wěn)穩(wěn)落在海面上。
殺阡陌閃電似的疾追而來,長袖旋轉(zhuǎn),絢光流舞,猶如花開;瘌P也隨之盤旋而下,玫瑰色的紅光與緋夜劍交相輝映,炫目繽紛。
眾仙觀微二人大戰(zhàn),心中都是七上八下。
摩嚴也忍不住冷哼:“妖孽,果然有些門道。”
白子畫始終不慌不忙,以退為進,以守為攻。殺阡陌出百招,他只出一招。緋夜劍與橫霜劍狠狠相擊,空中驚雷炸響,閃電劃破天幕。
眾人看得緊張,額上都不由得沁出汗來,一個個屏氣斂息,心跳如鼓。
暗云翻涌,狂風(fēng)肆虐,二人在驚濤駭浪中轉(zhuǎn)眼已斗了數(shù)百回合。
白子畫見殺阡陌功力竟比之前爭搶流光琴一戰(zhàn)時提升更多,變得更加詭異莫測,妖異凌厲,也不由得暗暗心驚。而自己毒傷初愈,真氣不濟,勉強與同樣負傷的他戰(zhàn)個平手。
而面對殺阡陌完全不要命的打法,時間拖得越久越不利,白子畫漸漸加快攻勢。他無心與殺阡陌爭什么勝負,但此戰(zhàn)若敗,長留顏面何存。
白子畫右手結(jié)印劃過天地,頓時空氣中出現(xiàn)無數(shù)冰凝的細小水結(jié)晶,狂風(fēng)中猶如水波劇蕩,四周景色都像水中倒影搖曳變形。殺阡陌的身子在空中一滯,天地陡然間極冷,似乎連空氣都被凍住。一條紅色火焰從他劍上盤旋而出,蜿蜒怒舞,緊緊將橫霜劍纏繞住,力道之大,似乎要將其扭曲變形。冰火互斥,只聽得一片“吱吱”的響聲。
白子畫左手推掌而出,仿佛捉住蛇的七寸一樣將火焰從劍上扯了下來,用力一揚,橫霜劍變作長鞭帶著火焰直向殺阡陌席卷而去。
此時,趁著眾人都在緊張觀戰(zhàn),單春秋趁機發(fā)難,率領(lǐng)妖兵魔兵向長留攻了過去,妄圖搶到花千骨。頓時四下一片混亂,劍芒橫飛,光波四射,火光熊熊,殺聲震天。仙魔混戰(zhàn),威力之強、真氣之猛、速度之疾,比人間的戰(zhàn)爭不知激烈了多少倍。
白子畫長劍不斷與殺阡陌相擊,冰霜與火花四濺。
“不要打了,師父,姐姐!不要打了!”花千骨心急如焚,努力傳音過去,二人卻充耳不聞。
白子畫迅馳如風(fēng),銀色光波從掌中擊出,殺阡陌驚險躲過,低頭卻見整個海面頓時都被冰凍住了,連波浪都凝固成翻飛的形狀。
見仙魔混戰(zhàn),四周形勢越發(fā)不容樂觀,白子畫不再猶豫,出手更加凌厲。
摩嚴也緊急下令:“將那罪徒即刻押往誅仙柱受刑!”
見花千骨就要被帶走,殺阡陌怒不可遏,一時亂了分寸。白子畫再不想跟他做無謂纏打,使出全部真氣,一掌落在他肩上,直灌而入的內(nèi)力幾乎將殺阡陌的每根血管和經(jīng)脈都凍到爆裂。殺阡陌不閃不避同樣滿是烈焰的掌落到白子畫身上,卻仿佛打在棉花和云朵里,白子畫的內(nèi)力深不可測,綿綿流長,殺阡陌感到手掌如浸泡水中。
殺阡陌自知比不過他,卻硬撐著一口氣一直戰(zhàn)到此時,怎肯輕易罷手。長劍一揮,仰天長嘯嘶吼,四處爆破聲慘叫聲不絕于耳。卻見周遭無論仙魔肚膛紛紛裂開,身體癱軟,吐血而死,足有上千余人。
摧心化骨?白子畫心頭一驚,受如此重傷還敢用如此招式,果真是不要命了!
“我好心留你不得!”白子畫厲聲呵斥,全身真氣往劍上凝結(jié),橫霜劍瞬間透明猶如冰刃。
殺阡陌早已殺紅了眼,快要滴出血的眼睛狂傲俯視眾人,仙魔皆是一片膽寒。
“就算是死,我也要整個長留來給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