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臣秀吉:是“屌絲”,也是傳奇;日本版的朱元璋和他不為人知的故事
定 價:68 元
- 作者:加藤廣 著,曹宇 譯
- 出版時間:2014/3/1
- ISBN:9787553427911
- 出 版 社:吉林出版集團
- 中圖法分類:I313.45
- 頁碼:404
- 紙張:膠版紙
- 版次:1
- 開本:16開
豐臣秀吉,一個腹
黑的政治家、陰謀家,憑著陰險計謀與狠毒手段掃平敵手,將天下收入囊中。加藤廣在書中毫不留情地戳穿了秀吉的陰謀論,深度剖析了他的每一個詭計,揭開了這位“天下人”殘酷無情、陰險狡詐的一面。同時,《豐臣秀吉》還詳盡描寫了豐臣秀吉晚年時心境的變化以及他荒淫無誕的私生活,這在市面上所有有關豐臣秀吉的著作中屬于首次。
《豐臣秀吉》是《信長之棺》的姊妹作,加藤廣從“本能寺之變”最大獲益者豐臣秀吉的角度對故事進行重構,對日本第一野心家豐臣秀吉的權謀捭闔進行深度揭示,生動地描寫了他波瀾起伏的一生,完美展現“勝者之哀”與“敗者之美”兩大主題。
豐臣秀吉,日本歷史上最偉大的 “屌絲”,以生命演繹了一個奇跡:只要襟懷高遠、善用時運,“矮矬窮”也能創(chuàng)造歷史。從一介雜役華麗變身為武士,進而運用權謀操控當世巨鱷,幾經波折終登上權力的頂峰,最終統(tǒng)一日本,成為一代梟雄,被比作日本的朱元璋。豐臣秀吉的結局又詮釋了另一個真理:島國之民過于膨脹的野心必將導致自我毀滅。豐臣秀吉是第一企圖侵略朝鮮和中國的日本野心家,同他的后繼者一樣,豐臣秀吉步上了滅亡之路,結局凄涼,身死族亡國滅,為天下笑
以精于歷史小說創(chuàng)作
而雄視日本當代文壇的大師級作家、學者。其寫作風格為惜墨如金、字字推敲般的簡約精煉。作品罕見于世,終生創(chuàng)作寥若晨星,但堪稱部部精品,每次新作問世,都引起日本讀者的影從和追捧。
第一章:竹中半兵衛(wèi)之死
第二章:諜報組織
第三章:超越霸王
第四章:天正十年
第五章:本能寺之變
第六章:遺體又消失
第七章:阿彌陀寺
……
第一章 竹中半兵衛(wèi)之死
1
天正七年(1579年)六月上旬,羽柴秀吉的大軍來到播州的平井山地區(qū)安營,著手圍困三木城,卻突然收到一份驚人的密報。
那是一封快信,來自京都的藥師—曲直瀨道三。
秀吉當時剛開完軍事會議,回到房間,近乎半裸。他隨手接下書信,一看之下,神情漸漸緊張,臉色蒼白得連他本人都感覺到了。
“喊小一郎來!”
他顫聲命令侍從石田三也(日后的石田三成)通知樓下候命的弟弟前來。
小一郎剛一跑來,就聽見秀吉吼道:“小一郎,京都的竹中半兵衛(wèi)消失了!官兵衛(wèi)沒影子了,半兵衛(wèi)又消失了,這以后可怎么辦才好。
官兵衛(wèi)就是小寺孝高。去年冬天,他前往勸降叛離織田方的荒木村重,自此沒了音信。最得力的兩位謀士相繼消失,秀吉不禁方寸大亂,情緒沖動。
“半兵衛(wèi)大人消失了?這就怪了……”小一郎不明就里,茫然望向石田和兄長,繼而安撫道,“好了,大哥,先別急嘛!
小一郎比秀吉小三歲,個頭很高,雖然技藝平平,卻很擅長安撫秀吉。只要看到兄長秀吉跟人爭執(zhí),他便會伸手擋在雙方之間,勸道:“好了,好了,大哥!”這是他從小養(yǎng)成的習慣。后來,他當了兄長的家臣,自知身份有別,只有跟兄長二人獨處時才會這樣,避免被別的家臣瞧見這番態(tài)度。
“這種時候哪有辦法不急!”
秀吉覺得他的大哥權威受損,難免有些不爽,卻又不像口頭上那樣惱火。秀吉本就沒有幾個親人,一直都特別疼愛這個弟弟。
—把信中要點告訴小一郎吧。
秀吉悄悄給石田使個眼色,同時翻身躺到地上,等待三也講述。地板上的涼氣滲入半裸的后背和后腦勺,起初的焦躁迅速平緩。秀吉的頭腦再度恢復冷靜。
。ㄟ是站在半兵衛(wèi)的立場上,從頭考慮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他的去向吧。)
從道三的信件可知,軍師半兵衛(wèi)自去年年末到京都養(yǎng)病,病情突然劇烈惡化,連走路都困難了。他獨自去上廁所,結果再沒出現。治療所的助手們直到次日早晨都沒見到他,這才開始尋覓。他們懷疑半兵衛(wèi)帶著密令去見信長公了,特意前往安土城打探,確認不是這樣,登時慌了。
這幫人真耽誤事!秀吉暗暗咬牙切齒。他此時最想知道的是—需要絕對靜養(yǎng)的半兵衛(wèi)何以深夜離去?他要去哪里?
不管怎樣,肯定有人陪同、領路。那會是誰呢?
小一郎聽完三也的說明,大概猜到了兄長的想法,脫口說道:“我覺得他不會被綁架……”
“那自然不會。想想半兵衛(wèi)那小子的病情,只怕他是覺得活不久了,索性離開京都。深夜里警衛(wèi)松懈,道三也不在,他就跑了……你覺得呢?”
小一郎狠命點頭道:“我覺得很有可能……”
“你也這么想?那你說他會去哪里呢?你站在半兵衛(wèi)的角度推測一下!
秀吉想借此檢測弟弟的分析能力。如果官兵衛(wèi)和半兵衛(wèi)都離開身邊,以后就只能和這個弟弟商談大事了。
小一郎登時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就恢復出部下的神態(tài),答道:“我說的全是個人想法……”
秀吉摸摸下頜的稀松胡須,說道:“無妨!
“我覺得竹中大人會去兩個地方。其中之一是他掌管的菩提山城,畢竟他兒子在那兒;否則就是這里—三木城。”
“推斷得不錯。那你說到底會是哪里呢?”
“從半兵衛(wèi)的性格考慮,我想他不會去菩提山!
秀吉追問道:“理由呢?”
“他是個重情義的人,跟親情相比,他更看重和我們羽柴家的情義。所以,他十有八九會來三木!
小一郎明確說完他的看法之后,秀吉的情緒稍稍見好。
“說得好,小一郎。咱們想的一樣。”
小一郎卻有些擔憂,又道:“真來這里的話,他身體行不行呢……”
“是啊,這是個大問題!
秀吉的思緒突然飄到平井山頂瞭望塔附近的亭子上。
三木城西南方有個六張榻榻米大的茅草亭,可從地勢上鳥瞰城內。那里有兩把竹凳,一把是秀吉的,另一把則備給軍師竹中半兵衛(wèi)。秀吉想起今早去那里環(huán)顧時,那把無主之凳顯得異常寂寥。而且,今早從山頂一角升起的霧看上去是暗紅色。昨晚,山頂一帶曾下過陣雨,那霧氣可能是由此產生,而那令人厭惡的血色則是這半年為了建造主陣地而挖掘出的紅土在陽光作用下形成的。這些道理,秀吉都懂,然而……
大概三十分鐘之后,秀吉突然召開了軍事會議。
他回到樓下的會議廳,適才的悲痛哀嘆蕩然無存。他恢復了統(tǒng)帥的威武,用充滿自信的洪亮嗓門對全軍宣布道:“剛才接報,竹中半兵衛(wèi)軍師拖著病體,從京都趕來激勵我們,可惜途中失去了聯系。你們要悄悄建立聯絡網,陸路從西國大路到京都街道;海路就從堺港涵蓋瀨戶內海沿岸!哪里都不要漏掉,大家都去迎接他吧,好不好?一旦見到了他,立刻回來通報。我會第一時間去迎接他。”
秀吉是真的想去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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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半兵衛(wèi)中途力竭,無法謀面,秀吉將飲恨千秋。
那個時候,半兵衛(wèi)剛剛從伏見坐船來到大坂天滿地區(qū)。
正如秀吉推測的那樣,他有人隨行。他們從天滿弄到船只出海,避開了秀吉軍反復搜查的堺港。秀吉通知全軍迎候半兵衛(wèi)的當晚,半兵衛(wèi)悄然踏上了偏僻的兵庫漁村。他唯恐被秀吉趕回京都養(yǎng)病,直到次日早晨跟三木城近在咫尺,才派人通報秀吉。
“真不愧是半兵衛(wèi),神出鬼沒。如此說來,他的病情應該不太重了。”
秀吉和小一郎爽朗地笑了,可惜這笑聲沒持續(xù)太久。他們詳細打聽之后,得知半兵衛(wèi)途中無法堅持坐轎,只能躺在門板上,讓人抬著趕往這里。秀吉面色蒼白,忙派十幾個侍從帶去毛氈和華蓋。肺癆是不允許陽光直射的。用華蓋遮住門板兩側,便可以避免病人被陽光直射。
他們焦急等待了兩小時有余,總算有瞭望塔上的人前來報告了。
“看到竹中大人的隊伍了!就在三木大道前,離這里有三百間距離!
秀吉不顧部下阻攔,縱馬沖下大道。他無法原地等候。
他看到竹中的隊伍,大吃一驚。隊伍總共二十幾人,都不是半兵衛(wèi)的手下,而是甲賀地區(qū)的忍者。真不知半兵衛(wèi)是何時、何地、怎樣將他們召集來的。
離隊伍還有五間遠時,秀吉便翻身下馬,徒步靠近。甲賀忍者看見了他,紛紛閃身到大路兩邊,恭敬地單腿跪下,迎候秀吉。秀吉微微頷首,強抑激動,從門板兩邊的華蓋處探進腦袋,問道:“身體如何呀,半兵衛(wèi)……”
他本想笑著搭話,但一看到華蓋中的情形便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才剛剛半年,半兵衛(wèi)竟成了一個皮包骨頭的幽靈,氣息奄奄地躺在那里。
“你為何不好好在京都養(yǎng)病!”
秀吉的抱怨變成了怒火,忍不住提高嗓門。半兵衛(wèi)睜開細長、無力的眼睛,用蚊子哼的聲音嘟囔起來。
“一眼……我想看大人一眼。有事想對您說,才溜了出來。全是我擅作主張。這個三木城,才是我該死的地方!
半兵衛(wèi)拼命想坐起來,秀吉趕忙攔住,只覺得眼角一熱。
“死?別說蠢話。如果你死了,我秀吉以后該依靠誰!”
秀吉握著竹中半兵衛(wèi)那猶如干枯藤蔓的細手,無法自控,號啕大哭。
當晚,秀吉在自己的屋里給半兵衛(wèi)準備了床。
秀吉讓侍女用熱水給半兵衛(wèi)擦拭身體,讓他服下隨身攜帶的煎藥,又強行撬開他的嘴巴灌了幾口稀粥。之后,半兵衛(wèi)發(fā)出輕微的鼾聲,打起盹來。夜半時分,他的體溫再度升高。他總是劇烈咳嗽,興許是濃痰堵住了喉嚨,每次睜開眼便痛苦地歪著臉,將濃痰吐進侍女遞來的痰盂。痰盂中鮮血四濺。
半兵衛(wèi)每次吐完痰,都會用虛空的眼神環(huán)顧四周,好不容易看見秀吉之后,便又微微垂下腦袋,再次倒在床上,一整夜翻來覆去。秀吉坐在他枕邊,目不轉睛,整晚看著半兵衛(wèi)那判若兩人的面龐。
偶爾打盹,總是做到同樣的夢—扒開山中草叢朝上跑,回頭看到磨蹭的隨從,勃然大怒。
。ǹ禳c,快點!霧大了,可要迷路的。
他總是夢見自己為了尋找隱居的半兵衛(wèi),在山中奔走。
2
永祿九年(1566年),織田信長揮軍攻向美濃地區(qū)。
信長仔細分析形勢,認定這一戰(zhàn)的關鍵是策反齋藤家的軍師—竹中半兵衛(wèi)。無奈半兵衛(wèi)對他的策反根本理都不理。幾番游說之后,某次會談中,半兵衛(wèi)突然嘟囔道:“信長公懂不懂逆取順守?”那樣子似乎是說:倘若他懂,我就歸順。
遺憾的是,信長的使者們都不懂這個詞的意思,只得如實向信長報告,信長同樣不解其意,而且他那時早就成了一位高傲的霸王,根本不容許別人說出他不懂的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