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齊(毛岸英妻子,81歲)
我跟毛岸英剛結婚的時候,我母親不知道從哪里搞了一張楊開慧抱著毛岸青,旁邊站著毛岸英的照片。她就請畫家用炭畫畫了一大張,讓我送給毛主席。毛主席在畫前面看了很久很久,然后他就非常痛心地跟我講,畫得挺像的,挺好的。毛主席當時內心的痛苦,給我印象非常深。
我知道毛岸英犧牲的消息比較晚,大概是1953年。志愿軍開始撤回來了,但是還沒有毛岸英的消息,我非常著急,而且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下決心去問毛主席了。進了他的辦公室,我第一句話就是,岸英為什么這么長時間沒有消息?連封信都沒有。毛主席停了一會兒,對我說,岸英已經犧牲了,我也是過了很長時間才知道的。當時我腦子一片空白,毛主席又說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了,我怎么哭的我也不知道了。過了好半天,有一個聲音在我耳邊說,你不要再哭了,毛主席的手已經冰涼了。后來我才知道是毛主席的警衛(wèi)李銀橋說的。這個時候,我看了一眼毛主席,他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的,臉朝前,眼睛不知道看什么地方。我想這個時候我應該走開,不能再在他那里哭了。我走過去跟他告辭,握手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手真的冰涼冰涼的,而且很僵硬。毛主席的手一直是大大的,很柔軟,很溫暖的。我走的時候,毛主席又給了我夠吃三次的安眠藥。他讓王醫(yī)生告訴我,一次吃兩顆,晚上睡覺前吃。當時我拿著這個藥就回我母親家了。等到我睡覺的時候,就找不到這包藥了。后來才知道是我母親收起來了,她認為吃了安眠藥會傷腦子,影響思維。毛主席比我母親還了解我,想得還周到。人在痛苦中熬一夜,還不如在昏睡中過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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