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琥跟張燕鐸在逃亡途中,無意中看到一則新聞,A市某人工湖發(fā)生溺水事件,溺水者生前是盜墓的,了解各種機關暗哨,他死亡時,身邊還有一個形狀像是司南的物品。張燕鐸發(fā)現(xiàn)自己以前好像在犯罪組織基地見過這個司南。為了找出真相,兩人喬裝打扮進行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溺水者屬于某個盜竊團伙,而他們住的小旅館正是盜竊團伙的老巢。根據(jù)盜竊團伙提供的資料,關琥跟張燕鐸最終找到了隱藏的基地,并瓦解了犯罪組織,但是在基地爆炸中,張燕鐸為了掩護關琥,被激流沖走,生死不明……
樊落,知名懸疑推理小說作家,2005年開始從事文學創(chuàng)作。
擅長都市懸疑推理以及冒險動作類型故事;風格基調(diào)歡快流暢,人物個性塑造鮮明。
已出版作品“平行線”系列、“冷案重啟”系列、“計劃中的局外人”系列。
《絕對零度6:司南》:
第一章
“據(jù)最新報道,涉嫌綁架、販毒以及多起勒索殺人案的恐怖組織成員關琥仍然在逃,為確保廣大市民的人身安全,警方呼吁民眾積極配合協(xié)助,如果有關于嫌疑人的任何線索,請及時撥打報警專線……”
隨著新聞的播放,電視畫面里出現(xiàn)了關琥的證件照特寫,主播還很盡責地指著他的五官,詳細分析他的容貌特征,以方便民眾辨認。
在電視機對面吃杯面的男人捧場地抬了抬頭,很快就皺起眉頭,低下頭繼續(xù)稀里嘩啦地吃面,含糊不清地說:“雖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壞事,但難得我這輩子上一次電視,卻用我最丑的照片,這些人也太沒有職業(yè)道德了!
“關先生,你可以把面咽下去再說話嗎?”站在酒店客房窗前的男人說道。
男人身材挺拔修長,白襯衫束在腰帶里,下面配著熨燙筆挺的西褲,合身的衣著讓他顯得有些纖細,卻不孱弱。
他頭發(fā)梳理整齊,鼻梁上架著鍍金細邊眼鏡,跟對面那位穿著睡衣,頭發(fā)沒梳胡子拉碴的人站在一起,簡直不像是同一個次元的。
“我說……”關琥把面吞下去,抬頭對他說:“我跟你都是逃犯吧,為什么警方的緝捕名單里只有我一個?你昵?你去哪里了?這太不公平了吧?”
“關王虎,難道你希望你哥哥變得跟你一樣落魄嗎?”
“事實上你的確是跟我一樣在逃亡途中!
“這是我的失誤,”張燕鐸揉揉額頭,很無奈地說:“如果事前知道跟你在一起會拉低我做人的格調(diào),我會選擇另一套更好的方案的。”
“呵,讓您受委屈,那還真是對不起了。”
門鈴聲打斷了兄弟倆的對話,關琥條件反射地抄起放在背包下的手槍,張燕鐸給他做了個沒事的手勢,走過去開門。
關琥聽到服務生的聲音傳過來,沒多久門重新關上,張燕鐸拿著餐盤回到房間,餐盤上放著熱氣騰騰的牛排套餐,外加一瓶紅酒。
“亡命途中你還這么講究?”
“糾正兩點,一,亡命跑路的那個人是你不是我:二,不管環(huán)境如何,我都不會委屈自己!
張燕鐸把餐盤放到桌上,坐到關琥對面,先倒了杯紅酒,接著拿起刀叉開始就餐。
關琥把他的紅酒奪了過去,占為己有。
“那在不委屈自己的時候.也不要委屈了弟弟,我吃杯面你吃高級牛排,這讓人情何以堪!
“是你自己搶著要吃泡面的,還是我去下面給你吃?”
那是因為他不知道有人點豪華套餐啊。
“不用了。”關琥把筷子伸過去,夾起張燕鐸剛切好的一塊牛排塞進嘴里,嘆道:“我還以為在逃命路上,住小旅館吃大排檔比較應景!
“你電影看多了。”
張燕鐸只要了一個酒杯,酒杯被關琥搶去了,他只好去拿了個紙杯倒酒。
電視里開始播放其他新聞,張燕鐸喝著酒看新聞,關琥趁機又夾了幾筷子牛排過去,張燕鐸的注意力都放在新聞上,沒在意他的小動作,關琥看看他的表情,索性直接將自己吃了一半的杯面跟西餐盤調(diào)換了。
牛排都切開了,很方便享用,關琥一邊喝紅酒,一邊吃牛排,這幾天因為奔波而繃緊的神經(jīng)終于放松了,他呷著紅酒,有了種簡單的幸福感。
“真的很難相信我們是擁有六億身家的人啊。”他無限感嘆地說道。
“還要更多些,”張燕鐸目不轉睛地看著電視屏幕,說:“我在遇見你之前還坑了老家伙不少錢,我以為他死了,所以他的銀行存款都被我接收了!
“啊哈……”
關琥差點把嘴里的紅酒噴出來。
難怪涅槃酒吧不盈利,張燕鐸完全不在意了,還常常陪他辦案,原來他那么有錢,他自嘲地說:“所以真的不能怪老家伙對你窮追猛打,你把人家的老巢端了,錢都沒收了,他會放過你才怪!
張燕鐸隨口嗯了一聲,關琥又問:“他不是很想讓你回去幫他嗎?為什么突然又不出現(xiàn)了?”
自從關琥從警局逃出來,被警方通緝后,他就一直跟張燕鐸處于躲避和追蹤的狀況中。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張燕鐸沒被列入通緝名單,在警方發(fā)布的通緝關琥的公告中也完全沒有提到他,關琥猜想這可能是劉蕭何那個老家伙跟高官要員通過氣了——劉蕭何想讓張燕鐸繼續(xù)為自己辦事,當然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這就苦了關琥,警方把所有追查重點都放在他身上,各個路段要塞都多加了臨檢的關卡,還好張燕鐸早有準備,幫他化裝成刀羊的樣子,再加上之前艾米提供的護照,所以雖然這半個月里遇到了不少意外情況,但總算都有驚無險。
只是自從劉蕭何等人駕直升機逃離苗寨后,就杳無音信了,張燕鐸用六億歐元當誘餌,通過各種途徑將消息散播出去,都不見對方現(xiàn)身。
于是原定的計劃被打亂了,他們現(xiàn)在處于完全被追擊的狀態(tài)中。
“也許我們該改變策略,從蕭白夜那里入手!
關琥吃著牛排,把降頭案的尸檢報告拿出來研究,這半個月來這些文件資料他翻來覆去看過很多遍,紙張的邊角都被翻得卷了起來,內(nèi)容都快背下來了,可是卻無法窺探到真正的內(nèi)部情況。
在警界勢力爭斗中,蕭白夜應該只是負責下面具體操作的,究竟是誰在暗殺李元豐,又是誰壓住了降頭疑案,蕭白夜未必清楚,不過現(xiàn)在他們一籌莫展,所以關琥本著不試白不試的想法,決定直接去找蕭白夜。
不是他想螳臂當車,而是不找出幕后黑手,他就沒法為自己洗脫罪名——
當初他故意向蕭白夜透露情報,只是想確定蕭白夜是不是黑的,萬萬沒想到那些人會做得那么絕,直接把罪名都推給了他。
“這個世道啊,當好人要比當壞人更難!彼兄l(fā)出感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