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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波普的政治思想

卡爾·波普的政治思想

定  價:88 元

        

  • 作者:[英]杰里米·希爾默
  • 出版時間:2018/2/1
  • ISBN:9787553483351
  • 出 版 社:吉林出版集團
  • 中圖法分類:B561.59 
  • 頁碼:
  • 紙張:膠版紙
  • 版次:
  • 開本:16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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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我是如此幸運以至于能受教于卡爾·波普,并且從1971年到1979年作為他的助手和他一起工作了大約八年時間。我從這一經(jīng)歷中獲益巨大,但是我并不因此而聲稱我對他觀點的解釋就享有特權。此外,波普的任何讀者都熟知他的一個主張,即哲學家有時候會被親近他們的人所背叛。這是他對蘇格拉底和柏拉圖之間以及康德和費希特之間的關系所持的觀點。因而我強烈地意識到,如果波普仍然健在的話,他很有可能會用同樣的眼光來看待我的著作;相當重要的原因在于,正如讀者將會發(fā)現(xiàn)的一樣,我希望論證的是,波普的著作在政治領域會帶來一些后果,這些后果會讓人聯(lián)想到與波普本人特別是年輕時的波普所信奉的那些觀點不同的觀點。

我研究波普早期著作特別是《開放社會及其敵人》和《歷史決定論的貧困》的方法受到了晚年波普的影響,晚年波普在一些重要問題上的觀點與他年輕時有所不同。我不僅僅是指他那些明確地屬于政治方面的觀點,盡管在這里確有一些差異。更重要的是他在哲學方面的觀點差異。波普從來不是一個實證主義者。但是晚年波普的方法與《開放社會》的作者的方法相比,實證主義色彩更少。晚年波普更明顯地是一個科學實在論者(ascientificrealist)(盡管某種形式的實在論顯然是波普一直關注的問題之一);他還認為形而上學理論可以成為理性評價的對象。另外,在某種意義上,《開放社會》的作者表現(xiàn)出和后現(xiàn)代主義的某些相似性,而對于后現(xiàn)代主義,我是一點也不贊成的。

青年波普和后現(xiàn)代主義都反對歷史目的論(historicalteleology)。對此我完全同意。在我看來不太能夠接受的是青年波普對社會科學研究中的實在論方法近乎拒斥的態(tài)度,這種拒斥見于他對本質主義的某些批評中,也見于他毫不動搖地關注實際社會問題的解決這種立場當中。我也不同意他對個人道德決定的強調,他關于道德決定的某些觀點接近于一種倫理主觀主義(ethicalsubjectivism),這令人無法接受,盡管他不斷否認自己的觀點是一種相對主義。我將較為詳盡地指出,他的著作中可以發(fā)現(xiàn)一種可錯論的道德實在論(fallibilistmoralrealism),這種實在論在我看來似乎更容易接受。我也批評了他對(主觀的)歷史解釋的價值所做的說明。相比之下,我利用了波普著作中和這些觀點存在著張力的那些方面。在這里我想到的不僅僅是他的實在論我將指出,這種實在論可以延伸到社會科學,而且在我看來它還在很大程度上改進了貫穿于《開放社會》一書中的那些關于社會科學之地位的觀點。也許更重要的是他對下述做法所持的得自于康德的觀點:用主體間的可接受性(inter-subjectiveacceptability)來解釋客觀性(objectivity)。這些觀點在波普的著作中扮演了重要角色。但是它們的運用在那里卻并不系統(tǒng),并且與一些在我看來具有更多主觀主義特征的觀點混合在一起。我主張,這一康德式的觀點應該得到更系統(tǒng)的采用。這樣做將使我們可以在解釋波普著作的時候避免那些具有主觀主義以及很合當代人口味的后現(xiàn)代主義風格的因素。我也將揭示他的觀點在哪些方面接近于尤爾根·哈貝馬斯(JuergenHabermas)后期著作中的某些命題。

本書只是初步的嘗試,當然,任何一個可錯論者都會說自己的書只是初步的嘗試,但我之所以這樣說不僅因為我是一個可錯論者。我強烈地意識到,我自己對這里所討論的問題的看法本身就是不斷變動的,不僅會隨著我對波普著作有更多的發(fā)現(xiàn)而變化,而且會隨著我聯(lián)系其他材料來考慮它而變化。但是要想找到一種我真正有點信心的對波普的解釋,這在我看來不僅是一種未盡的探索(anunendedquest),而且可能也是一種無盡的(unending)探索,因此,我感到我應該立即開始寫作,而不是要等到我的研究得出一個結論之時,而我可能永遠無法得出一個結論。至少這意味著其他人可以批評我目前所得出的那些觀點。

在這本書里,我在很大程度上只考慮波普自己的觀點,而不討論他對其他人著作的解釋。然而,在寫作本書終稿之前我重讀波普著作的過程中,我被他廣博的知識所震動,當我和他一起工作時我就有這種感覺。贊不贊成他在各種問題上的觀點是一回事,關于波普對他所討論的某些人物的著作所做的解釋,已經(jīng)有了一些嚴肅而有趣的研究。但是我發(fā)現(xiàn)令人吃驚的是,《開放社會》如此頻繁地遭到一些人的詆毀性評論,對于那些人,我們很難想象他們真的已經(jīng)以必要的努力研究了他的著作。波普相信,簡單(simplicity)在寫作中是一種重要的美德,相當重要的原因在于它使來自不同背景和思想環(huán)境中的人們進行富有成效而理性的交流成為可能。在談到《開放社會》時,他曾評論說,他已努力使之易于閱讀,而他的這種做法可能掩蓋它所具有的學術性。有人說他實在太成功了,因為他的某些讀者似乎已經(jīng)沒有耐心去思考應該如何認真地對待他的主張。

波普也經(jīng)歷了拉塞爾·雅各比所描述的公共知識分子的衰落。在波普的有生之年,知識分子往往已經(jīng)公共領域退卻到對他們的不同學科所從事的專門性研究中去了。人們日益期望學術僅僅針對他們的同行,并且如果任何一個人要對一個主題發(fā)表觀點的話,他就必須在該主題所屬的那個學科中渡過他學術上的學徒期。然而,這一切的結果卻是一場災難。那些非專業(yè)的作者如果致力于學術界所關注的某些問題,經(jīng)常都會被人以不友善的方式對待,就好像他們寫了一篇質量低劣的專業(yè)文章,由于沒有考慮到專業(yè)人士所提出的每一個觀點而遭受批評;有時一個人還會覺得,這篇文章和他們所提出的更為廣泛的論證究竟是否相關。結果,專業(yè)的學術討論無法得到受過教育的圈外人所提出的觀點的推動,同時,專業(yè)人士也很難對公共話語有所貢獻了。因為學者慣常的風格和預期要按照他們的學術受眾來做出調整,而且他們已經(jīng)忘了怎樣對非專業(yè)人士講話。

這反過來又導致了一種危險,即公共論壇(比如現(xiàn)在這樣)被一連串時尚的支持者所把持,或者由那些被各種特殊利益所鼓動的人所把持。并且,由于彼此存在重大分歧的公共知識分子之間的理性交流現(xiàn)在并不太常見,對決策者來說,以及更一般而言,對公眾來說,要想評價專業(yè)人士為他們提供了什么也變得更為困難了。與此同時,在大多數(shù)現(xiàn)代西方社會,決策似乎通常掌握在這樣一些人手里,這些人不必理會那些不贊成他們的人,甚至不必以他們可以理解的方式向他們解釋:為什么他們認為,決策應該按照他們認為應當?shù)姆绞阶鞒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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