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并不“壞”:如何理解和引導(dǎo)學“壞”的孩子》適合家長、教師和青少年工作者閱讀,對于那些剛剛開始或者已經(jīng)深陷問題的青少年,如過失行為、吸毒、酗酒、性亂、暴力、自殺、抑郁以及創(chuàng)傷等,《我其實并不“壞”:如何理解和引導(dǎo)學“壞”的孩子》提供了一個特別的解讀視角。多數(shù)研究問題青少年的著作習慣于展示、表現(xiàn)成年入的聰明與能力,《我其實并不“壞”:如何理解和引導(dǎo)學“壞”的孩子》的不同之處在于,側(cè)重于展示青少年的真實世界,以心理學研究的最新趨勢、相關(guān)領(lǐng)域的最新成果,描繪、解密那些“不聽話的孩子”。幫助問題青少年(即使是最麻煩的青少年)建構(gòu)抗逆力,是本書提出的解決途徑。通過深入了解、仔細觀察青少年面對的危機和他們制造的危機,幫助成年人在預(yù)防青少年犯罪、干預(yù)青少年危機方面扮演重要角色。
邁克·安戈爾,既是社會工作者也是家庭治療師,直接服務(wù)于那些在精神健康、教育和矯正服務(wù)領(lǐng)域的孩子、青少年和成人,F(xiàn)在是加拿大哈利法克斯市達爾豪斯(Dalhcosie)大學社會工作學院的教授。他長期為教育者、指導(dǎo)顧問和其他北美洲以及俄羅斯、中國、坦桑尼亞和哥倫比亞等海外國家的專業(yè)人士提供廣泛的指導(dǎo)和顧問服務(wù)。此外,他還是加拿大多家電視臺、廣播電臺的特約主持人,主持青少年節(jié)目、家庭節(jié)目。
安戈爾教授專注于問題青少年、危機青少年的研究與實務(wù),提出了一些富有新意、頗有見地的新觀點、新視角、新模式,開展過一些以“抗逆力”為主題的同際性工作坊,發(fā)表了許多關(guān)于抗逆力和對青少年及其家庭咨詢工作的論文,并出版了相關(guān)著作,受到同行的一致認同和廣泛關(guān)注。他主持的大型國際性合作項目在30多個國家和地區(qū)都產(chǎn)生了強烈的社會影響。
神奇的同伴壓力
很奇怪,我從未遇到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讓其講述自己的生活時,他或者她會把當時做過的事情解釋為同伴壓力的結(jié)果。但我遇到很多青年人,像照顧他們的成人一樣,會把過去所做的事歸咎于同伴壓力。他們會確切地告訴我他們認為我想聽的東西。但是如果我問這群孩子這些問題,比如說:你今天為什么這樣打扮?你是一個追隨者還是領(lǐng)導(dǎo)者?你會為自己做怎樣的決定?你與你的同伴有什么不同?你獨一無二的地方在哪里?如果是這樣,我們的談話過程會完全不同。
所有年齡的青少年,如果他們認為我真的在傾聽,就會告訴我他們是如何獨立做出決定的。他們也會告訴我,如果在成人看來,所有青少年的外觀和行為都很相似的話,那是因為我們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不同。如果他們的穿著或行為與身邊的朋友們很像,那是因為他們?yōu)樽约鹤龅倪@些決定是獲得關(guān)注或接納的最佳途徑。在我的經(jīng)歷中,讓孩子們承認他們?nèi)绱舜┲托袨槭且驗橥閴毫,這是幾乎不可能的。如果同伴壓力的說法能讓他們的聽眾滿意,他們就會默許這種說法。但是當他們一天天地解釋他們做了什么和為什么這樣做的時候,他們就告訴我同伴壓力其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我選擇相信他們。
雖然花了一些時間,但安娜和我最終還是對困擾她的青年時代進行了回顧。沒有談?wù)撍c布洛迪之間關(guān)系的悲慘結(jié)局,而是聊了這段關(guān)系的開始。突然間,似乎陽光撫上微風一般,她的語氣和態(tài)度都變了。她在我面前傾吐了多年來的內(nèi)心,直到我能像看清她的女兒一樣看清她。安娜害羞地告訴我,當布洛迪選擇她做他的女朋友時,他是如何在他所有的朋友面前炫耀的。她與他一起騎自行車,享受地站在他的影子里。這讓她覺得回到青少年時候,想象自己成為時裝模特的那種感覺。還有其他的男孩子也喜歡安娜,那些男孩不喝酒,不騎自行車,跟她年齡相當,還在讀書,但是布洛迪是讓她感覺最特別的那一個。
同伴壓力的神奇是流行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導(dǎo)致我們幾乎無法聽到孩子們對我們說的。一項又一項研究一直關(guān)注同伴壓力的問題,從未停止過詢問孩子們最初是否源于父母的捏造。不管怎樣,當國際研究表明孩子們實際上在朋輩群體中提高了自尊感,而且有小部分孩子當他們與朋友們一起喝酒、吸毒即行動一致時,他們的狀態(tài)顯得更加健康,然后我們的解釋偏離了結(jié)果。不去問為什么和越軌的同伴交往會增強幸福感這種棘手的問題,我們反而會試圖去阻止這些交往。我們天真地認定孩子們會找到其他更合適的關(guān)系,如果我們帶他們遠離問題孩子,他們的行為也會有所改變?墒俏覀冞z忘了自己的生活教給我們的經(jīng)驗:即便是行為惡劣的問題群體也會給同他們交往的孩子帶來積極的影響。
很明顯,逆境中的孩子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向問題同伴靠攏的。我們越是理解這一點,就越能為孩子們提供適合他們認識的世界的選擇。美國心理協(xié)會的研究員詹姆斯·科因一直在研究基因檢測對女性患癌癥風險的影響。與流行的醫(yī)學觀點相反,這些婦女在獲得她們所需要的信息時,沒有經(jīng)歷過太多的壓力或是絕望。實際上,科因和他的同事發(fā)現(xiàn),這些婦女生活中最大的壓力其實是來自侵入性的心理學家,因為他們堅持在分享檢測結(jié)果之前就給她們提供咨詢,高危青少年的情況與此相似。當我們認真傾聽了他們的需要,傳遞對他們有意義的幫助方式時,才更可能做出正確的決定,給青少年提供實際有效的導(dǎo)向。這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實際上我們一直不愿給予青少年(或是婦女)表達聲音的特權(quán),尤其是當我們不喜歡他們所談及的內(nèi)容的時候。
這對我們很多成人來說是毫不意外的,因為我們對青少年的行為方式都是相似的,但需要以尊重的態(tài)度控制我們的言語和行為。當我們?yōu)榱舜蚱迫粘I畹膯握{(diào)去尋求風險刺激的時候,我們會選擇賭博、酒吧、搶劫商店還有婚外情。這些行為讓我們體驗到生活中其他地方找不到的東西,即使每一種行為都會在一定程度上讓我們妥協(x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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