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先生彎腰從腳邊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個卷宗，遞給魯捷生，一邊說：“因為是個中國人的案件，所以我想最好由你來處理，至少溝通起來方便一點�！�

　　魯捷生聽著，打開卷宗，看著，不說話。

　　伍德先生說：“是件謀殺案，去年發(fā)生，舊金山地方法庭已經(jīng)審理結(jié)案，裁決為誤傷殺人罪，判刑五年。犯人坐滿六個月牢，假釋出獄，監(jiān)外服刑，回丹佛家里去了。被告一直不服，上訴到加州最高法院，我們需要再復(fù)查一下，給最高法庭一個答復(fù)，只好請你處理。”

　　魯捷生手里拿著一張案卷資料照片看著，聽伍德先生講完，說：“這個受害者陳珠弟，我認識�！�

　　伍德先生說：“真的嗎？那么你或許也認識嫌犯駱明明啦？”

　　魯捷生放下照片，看著伍德先生，說：“不，嫌犯駱明明我不認識。我跟陳珠弟也只一面之交，還是……大概四年多前的夏天，我還在舊金山地檢署任職，剛要調(diào)到你這里。有一次到舊金山機場送個朋友，偶然碰上陳珠弟。她在那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聽見我們講中國話，過來問路。我見她剛從中國來，舉目無親，挺可憐的，就答應(yīng)把她暫時接到我家住幾天。也許我和金朗一九八三年就離開中國，記憶里的中國還很古舊。陳珠弟讓我開了眼，沒想到短短十來年，中國人變得不認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