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不能及時召集各位成員，你根本無法見到朱砂。”銻喪氣地說道，“他離我們?nèi)绱诉b遠，而且還隔著成千上萬的獨裁者的軍隊�！�
　　燧巖感到自己就像一座負荷過重的拱門，只要有一道裂痕，整座門就會轟然崩塌�！斑@兒的進展怎樣？完工了嗎？”
　　“大概還得兩三天？”
　　“范森希望一天之內(nèi)完工�！�
　　銻冷笑道：“不是我要冒犯你，燧巖先生，我只是懷疑這件事不在我們的能力之內(nèi)。還有好幾碼的石頭要挖，等著我們把它們搬到泥石徑去，而末徑那邊的工作量還得翻倍。遺憾的是，我們不能用爆破粉炸開洞來塞進爆破粉�！彼�輕笑了起來。
　　燧巖的郁憤表情瞬間變成了純粹的恐懼：“長老在天有靈，銻老兄，不要笑我！如果還沒準備好就把末徑炸毀的話……”
　　“我明白，我明白。”年輕的師父撫著掌，“不過說實話，如果我們瞞著鎳這樣做，我沒什么意見。但是你說，這一來我是不是就成了煥華共修會的壞分子？”他又笑了起來，笑聲里卻帶著沉郁：“話說你的妻子和其他女士們近況如何？”
　　“很不錯，真的。她們令我大吃一驚。”燧巖意識到自己該行動起來，著手處理那些麻煩事，只是他虛弱得像失去了支柱，“我估計今晚之前就算造不出六十管爆破粉，也差不多能到這個數(shù)。銀朱的領(lǐng)導(dǎo)才能和她的丈夫不相上下，如果性格能甜美一點就更好了。她和歐珀率領(lǐng)著那些擊鼓的婦人，還有灰·硝石一幫人。你還記得嗎，幾年前公會大廳的一角坍塌了，人們是怎樣站成一排，徹夜傳遞著一捧捧石頭的？那就是女士營地如今的景象。女人也是能出工出力的，銻師父�！�
　　“我并沒有懷疑這一點�！变R說道，“我家里人數(shù)眾多，母親拉扯著九個孩子，但是當我淘氣時，她總能騰出一只手來彈我腦門教訓(xùn)我。”
　　燧巖微笑了起來�！笆前�，我像個礦床上的燧巖礦塊那樣呆坐在這里也有一陣子了，我們最好確保這兒的工事安全妥當，同時想想接下來要做什么，阿鹽去哪兒了？”銻是燧巖的耳目，這個工程的工頭則是鹽“硝石，他是硝石和硫黃的侄子。“話說回來，查文又在哪里？”
　　銻疑惑地看著燧巖。“你在說什么？查文不是跟你和女人們一起去了彈藥庫嗎？”
　　“沒有啊�！膘輲r感到勢頭不妙，“他肯定沒有去，他說他要到這兒來給你幫忙，因為他太高大了，又笨手笨腳，只會擋著那些聰明伶俐的女士的路。你知道他說話的方式，他沒來你這兒？”
　　“根本沒來�！变R斷然搖搖頭，“這兒的工人還不到一百人，全都是退休了的成員，我們帶飯來工地一起吃，晚上一起回到經(jīng)院休息，我從來沒看見查文，哪兒都沒見過他，他有我們兩倍這么大，不可能注意不到。西斯人攻入我們的通道之后，就再沒見過他了�！�
　　“長老保佑�！膘輲r咕噥道，“看來他是在地底深處迷路了，可能被獨裁者的士兵包圍了，還有那些猙獰的怪物，還有……還有……”
　　一個令人恐懼的念頭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查文來到芬德林鎮(zhèn)后一直舉動反常，也許他為了鏡子而叛變了�；蛟S他已經(jīng)效忠于一個能讓他拿回鏡子的人，他渴望得到這面鏡子，就像醉鬼渴望一杯苔蘚釀一樣。更壞的可能是，他已經(jīng)把范森和朱砂的計劃——甚至包括燧巖自己那個不可靠的方案——泄露給他們最大的敵人，西斯的獨裁者。
　　“他不會那樣做的……”燧巖低聲地說服著自己。
　　“你剛才說什么，藍石英？”銻問道，“你看起來臉色不好，我給你拿點東西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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